盛中坊间也有许多人不晓得还有这样一号人物,更莫说是远道而来的鄂鞑人了。
引澜尚能稳住心神,可毓祯却是个沉不住气的。她日夜为和亲的事悬心,
又不知从哪里听来了坊间的赌局,开始整夜整夜做噩梦,急得嘴上长了好几个燎泡。“引澜,
好引澜,你帮我想想办法呀!我要是被嫁去了鄂鞑,只怕一生都断送了!
”毓祯哭丧着脸伏在引澜肩头哀嚎。引澜一时间静默无语,不知道该怎么哄她。
她无法说服自己假装这事不会发生,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。她默默盘算,
倒让毓祯更加揪心。她嚎啕大哭:“怎么办!连你也没了主意!看来我真是躲不过去了!
”毓祯哭得伤心,让引澜也跟着将心揪紧了。她赶忙用帕子给毓祯拭泪,
一边柔声道:“也未必就坏到那样的地步了。父皇不是还没答应么?说不定他舍不得我们,
说不定多送上点财帛……”“小七你糊涂了!”毓祯闻言哭得更伤心,“财帛值多少?
一个女儿又值多少?”引澜默默无言,安抚地拍了拍毓祯的背。她哭得一抽一抽的,
让引澜一道伤心,几番思忖之下,引澜踌躇着说:“还有个法子……”“我就知道你有办法!
”毓祯满怀希望地抬起头,睁着泪眼看向引澜,“你快说,是什么法子!
”引澜一咬牙:“借着望宁姐姐的元宵节灯宴,快些嫁出去。这是最后的机会了。
”一句话说完,引澜的脸也因为议论起婚嫁的事,红得透透的。
只要抢在陛下决断、鄂鞑人正式求娶前嫁出去,和亲的差事自然轮不到毓祯头上。
只是若不是毓祯,便总有别人。两国以婚姻为契结盟,今上和臣工总会推一个女子出去。
在未成婚的女子里,名气越大、地位越尊,就越是负累。给毓祯出主意倒轻巧,
可是将毓祯摘出去,总会有下一个毓祯要遭殃。引澜说完自己心虚得很,
总觉得老天爷会降下个雷劈在她身上。毓祯呆了呆,止了哭,眼眸又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一年一度的元宵灯宴,是世家门阀最顶格的社交盛会。
每年元宵由皇族中身份尊贵的女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