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云胡

混着西域月麟香的尾调。她突然想起秋日宫宴落水时，谢昀身上也有这般香气。

"扶我到后堂。"谢昀的剑穗扫过她腕间银镯，"那里有你要的答案。

"推开描金屏风的刹那，沈昭昭呼吸一滞。十八盏长明灯围绕的冰玉棺中，

沈夫人与谢夫人双手交叠，心口皆插着半截青铜钥匙。她们身下铺着的，

正是拼合完整的漠北龙脉图。冰棺突然腾起青雾，谢昀猛地将她扑倒在地。

三支淬毒的孔雀翎擦着发髻钉入墙中，王家暗卫的弯刀劈开屏风。沈昭昭滚向冰棺时，

看见母亲掌心攥着的纸片——竟是父亲字迹："昭昭亲启"。"走！

"谢昀挥剑斩断长明灯链，灯油遇青雾轰然爆燃。热浪掀翻追兵时，沈昭昭抓着染血的密信，

与谢昀跌进突然开启的暗门。身后传来冰棺融化的声响，

二十年的秘密随着水流冲向未知的深渊。暗门后的水渠泛着磷光，

沈昭昭借着幽蓝的光展开染血的信笺。父亲的字迹被冰水晕开，

却仍能辨出那句："玄甲未亡，龙闸当归"。谢昀的呼吸喷在她颈侧，

血腥气混着龙涎香："沈大人果然留着后手..."话音未落，渠水突然翻涌如沸。

十二盏青铜龟甲灯自水底升起，照亮渠壁密密麻麻的楔形文字。沈昭昭的银镯碰触到岩壁，

那些文字竟如活物般游动重组，最终拼成漠北王族的狼头图腾。"小心！

"谢昀揽着她腾空跃起，方才立足的礁石被水中铁索绞成齑粉。玄铁锁链上缀满人面铃铛，

随着水流发出凄厉哭嚎——正是母亲笔记中提过的"鬼哭阵"。沈昭昭扯断腰间银线，

缠枝莲花纹在暗河中绽开碧色荧光。浸过药汁的银线遇水成网，兜住扑面而来的毒箭。

谢昀的剑尖挑破人面铃，爆出的毒雾却被银网尽数吸收。"沈家的缠枝莲，果然克漠北狼毒。

"谢昀咳着血笑出声，指尖却温柔拂去她眉间水珠。沈昭昭突然想起，

儿时母亲总在银线浸的药汤里添木樨花，原来早料到有今日。暗河尽头传来钟磬之音，

青铜门缓缓开启的刹那，沈昭昭瞳孔骤缩。百丈深的溶洞中，二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