霞帔下压着的古籍残页沙沙作响,天山雪莲制成的解药正在怀中温着。礼炮炸响的刹那,
城楼传来八百里加急号角。明昭突然将我拦腰抱起,玄色喜服与凤冠璎珞纠缠着跌进锦帐。
他埋首在我颈间闷笑:"这次就是天塌下来,也须得先还我十五年相思债。"窗外桃李纷飞,
案上红烛将鎏金合卺杯照得剔透。那对紫玉耳珰在烛火中流转着温润的光,恰似十四岁那年,
少年将军藏在盔甲下的心动与守候。主文完番外篇一《惊蛰》春雷劈开承平十八年的夜空时,
我正对着铜镜拆开发间玉簪。鎏金缠枝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
簪头镶嵌的孔雀石突然"咔嗒"裂开,露出半张泛黄的羊皮纸。"小姐,
这..."侍女春芽吓得打翻香炉。纸卷上朱砂绘制的漠北地形图,
与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布防图竟有七分相似。
更诡异的是图角印着青蛇纹——正是三年前在茶楼刺杀母亲的刺客标记。
窗外雨幕中传来瓦片轻响。我吹灭烛火佯装就寝,袖中紧攥着父亲给的玄铁匕首。寅时三刻,
一道黑影翻窗而入,剑锋直指妆台。金属相撞的脆响惊破雨夜。我旋身避开致命一击,
匕首横削对方腕脉。蒙面人闷哼后退,
面巾被刀风扫落——竟是白日里送我玉簪的珍宝阁少东家。"宋怀玉?
"我盯着这张与画像酷似的脸。烛火复燃的刹那,他眼尾泪痣映着寒光,
与母亲当年描述的宋墨分毫不差。《残局》大理寺地牢阴冷刺骨。
宋怀玉被玄铁链锁在刑架上,嘴角血迹未干:"明小姐当真以为,令尊当年是凭本事赢的?
"我摩挲着从他怀中搜出的金丝香囊,蜀绣并蒂莲的针法与母亲珍藏的残帕如出一辙。
指尖挑开夹层,西域血砂混着孔雀胆的气味扑面而来。"令堂安和郡主最爱用这毒,不是么?
"我将香囊掷于炭盆,火舌蹿起时,他瞳孔猛地收缩。铁链哗啦作响,
宋怀玉突然大笑:"你以为明昭真是战神?十八年前漠北之战..."话音戛然而止,
三枚透骨钉破空钉入他咽喉。暗处闪出数道黑影,弯刀制式分明是突厥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