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顺着阿姐挣脱的力道往后倒去。老夫人到房中时,只看见柳知凝捂着肚子在地上喊痛。
她不听阿姐解释,罚阿姐在冬天的夜里跪了三刻钟。阿姐起身时,
裙裾与冻裂的膝盖血肉相连,每一步都扯得生疼。柳知凝装作惊慌的样子,对沈安哭诉,
说她邀我阿姐来房中喝茶,却没想到阿姐想趁机害她流胎,老夫人这才罚她跪了三刻钟。
她哭的梨花带雨,沈安心疼她,看都没看阿姐一眼,罚她搬到了西厢房。西厢房又冷又破,
寒风吹得床被冰凉。当夜,阿姐大出血,她叫丫鬟唤沈安叫太医,
却被正和柳知凝浓情蜜意的沈安拒绝。得不到救治,不过几个时辰,阿姐便流血而亡。
沈安摩挲着柳知凝新绣的香囊,眼皮都未掀。“两条贱命罢了,拖去乱葬岗便是。
”阿姐死讯传来时,我正在医馆给人治病。我攥紧信纸,没有哭,仍仔细撰写药方。“姑娘,
这方子?”病人惶然相询。我弯起眉眼,声音却冷得像冰:“写错了,
最后一味药材不是砒霜,是白芍才对,它们太像了。”我送走病人,瞒着父母收拾好包裹,
孤身踏上了进京的驿道。两个月后,一名叫茯苓的丫鬟出现在了沈府。阿姐,
我要让害了你的人,都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。3沈安是皇上最信任的将军。
早在皇上还是皇子时,他便坚定地站在其身后,助皇上夺嫡。沈安带兵征战,屡立战功,
权势自然不用说。但他对皇上百依百顺,从未有一丝谋反的念头。因着这份忠诚,
皇上成功夺嫡后也一直暗中扶持他,对他比其他臣子宽容很多。但这份特殊的恩宠,
也为他招了诸多嫉恨,平日里便很谨慎。此刻,他的手徐徐收紧,我被攥得喘不过气。
“你是谁派来的奸细?”“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本身,真是愚蠢。”他把我重重甩在地上,
用手帕擦了擦手。这府中,暴露自己的本事必定会引来猜疑。沈安心思缜密,
对一个来路不明的丫鬟怀疑也无可厚非。但我本就不是什么奸细,面对这阵仗自然害怕。
我拼命摇头,眼中惊惧怎么也掩藏不住。“奴婢…奴婢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