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理直气壮指了指殿外飘来的香气,“再说御膳房新研制的蜜汁火方,
爱卿昨日不也添了三次饭?”老头瞬间涨红了脸,像颗熟透的杨梅。退朝时,
他袖中突然滑落块玉牌。我眼疾脚快用龙靴踩住,低头一看——羊脂玉上刻着“谢允”二字。
“陛下!“太监总管尖着嗓子追上来,“该用膳了!”我拎着玉牌晃了晃:“不急,
先去御膳房视察民生。”绕过九曲回廊时,桂花糖的甜香勾得我走不动道。透过雕花窗缝,
却见灶台前立着个白衣少年,宽袖用银绳扎起,正往砂锅里撒枸杞。更诡异的是,
他手边摊着本《礼记》,书页间还夹着咬了一半的柿饼。“冰糖雪梨要文火炖两个时辰。
”他突然开口,惊得我踩断根枯枝,“陛下若是饿了,臣这儿有刚蒸的栗子糕。
”我僵在窗下,满脑子弹幕乱飞:这年头厨子都这么卷?做饭还要背四书五经?
我扒着窗框进退两难,栗子糕的甜香却勾得我直咽口水。谢允将蒸笼盖子一掀,白雾腾起间,
他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糕点,隔着窗缝递过来:“陛下再蹲下去,腿麻了可别怪臣。
”“谁说朕蹲着了!”我梗着脖子直起身,龙袍下摆“刺啦”一声挂在窗棱的木刺上。
谢允眼底浮起笑意,指尖轻轻一弹,糕点稳稳落进我掌心。咬开酥皮的瞬间,
板栗混着蜂蜜的甜味在舌尖炸开,我幸福得眯起眼:“你这手艺,当厨子可惜了。
”“陛下谬赞。”他翻开《礼记》,指尖划过“食色性也“四个字,“臣不过是按书行事。
”我噎得猛捶胸口,他适时递来盏温茶。茶汤清冽,隐约浮着几粒桂花,
竟比我平日喝的贡茶还香。正要追问配方,忽听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“快!
把新到的鲥鱼抬去冰窖!”几个小太监推着板车冲进来,木轮碾过青砖的声响里,
谢允突然揽住我的腰往梁上一跃。龙袍扫翻蒸笼,栗子糕滚了满地。“陛下若是摔下去,
明日早朝可要跪着听折子了。”他单手扣着房梁,另一只手稳稳托住我后腰。
我死死揪住他衣襟,鼻尖蹭到他襟前淡淡的檀香,混着灶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