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摩挲着我滚烫的额头说:“梦梦是妈的心头肉。”现在这句话变成玻璃渣,
混着血往喉咙里咽。大姐突然抓住我发抖的手,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,
烫得惊人:“厨房……厨房柜子最底下,有半包老鼠药。”我猛地抬头,
她惨白的脸上浮出决绝的笑:“要是他们来,我先吞了,你往我身上泼汽油,
咱们烧干净了……”“姐!”我掐住她的手腕,指甲陷进肉里,“妈不要我们,
我们就不要自己了吗?”衣柜镜里映出两个摇摇欲坠的影子,像两株被雷劈焦的树。
我突然拽开最底层的抽屉——母亲曾在这里翻找的,我偷偷看过,是瑞士银行的流水单。
“你看这个。”我把单子拍在桌上,380万的入账日期是母亲“被打瘸腿”的第二天,
“她装瘸,姐,她早就能走路!”大姐的瞳孔剧烈收缩。她突然扯开衣领,
露出锁骨下陈旧的烫伤疤:“去年陆文用烟头烫我,
妈说擦点酱油就好……其实那天我听见她和陆文在笑。”手机再次震动,
阿姬的号码像催命符闪烁。我擦掉脸上的泪,拿着那张瑞士银行流水单。"姐,你信我吗?
"她重重点头。我按下免提:“瑞士银行账户,密码0715,陆文存的380万,
够买你整个夜总会。”“当我傻?陆文早死了!”“我也是受害者,现在我也被骗了,
你可以不相信我,但是你会一无所有。”我盯着流水单上母亲龙飞凤舞的签名,
“你不想翻盘一吧?”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脆响,阿姬在深呼吸。
大姐突然抓起水果刀划破手心,血滴在流水单上:“我们只要三成,剩下都是你的。不答应,
我现在就烧了这单子。”“等等!”电话那头传来啊姬的话,异常郑重:“就再信你一次,
但是记住了,这是最后一次!”当天晚上,阿姬带着人踹开我家门,
我和大姐正背靠背坐在地板上。啊姬扫了我们一眼,抬手扔给我一支口红:“擦擦,
死人也比你现在好看。”我对着碎镜子涂抹时,大姐突然轻声说:“你眼睛和妈一样,
发狠时会亮得吓人。”口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