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来只点一份白米饭就着花生米吃」「还说是京城里头的富商呢!呸!
怕就怕有这个富贵命赚,没这个鸿福运享」「可不是嘛,就好比宫里头那位,
不是传都病得快不行了?许久没露过面了。」「就是啊,当了太子又如何呢,
不一样无福消受」店头小二压低了声音啧啧称道,终于义愤填膺抱怨完,扭头问要我吃点啥。
在他和裴昱热情洋溢的注视下,「两碗咸菜粥」刚到到嘴边硬生生被噎了回去。
终是忍痛点了一桌硬菜。这下两人都喜笑颜开了。话说原来皇宫对外称的是太子抱恙啊。
也是,毕竟自家太子那么大个人平白走丢了,也算得上一件皇家秘闻,
声张出去总不利于局势稳定,说不好还要给倒霉孩子招来杀身之祸。
我翻出袖间一枚通行令牌,思索琢磨着待会如何邀功讨赏,一手交钱,一手交人。
「你就在这歇着,我进去皇宫一趟」「不是去治病吗?为什么要去皇宫?」
他正欢快地啃着一块驴肉火烧,头也不抬地问道「这天底下最好的郎中可都在宫里头,
你就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」带着人质,呸,太子,总归是对我讨价还价不利的。
4当初离家时顺手带上了这块镶金令牌,想着轻便小巧又值钱,该是能救急,很是实用。
却不想因为有御用标志,终是没能当出去补贴家用,眼下居然又派上了用场。
我把通行令牌一递,守门侍卫便客客气气地放行了。掐着时辰略略一算,
果然在明仪堂看到一个身着大红官袍,花鬓微白的熟悉身影。
我走上前去规规矩矩敛衽一礼「父亲」「你怎么会回来了?!」他吃惊地有些双目圆睁,
声音也因情绪激荡而微微发颤。却不是久别重逢的欣喜和激动,
而是忌惮、顾忌、狐疑、忧虑。历来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萧尚书,
此刻全然忘了喜怒不形于色,所有想法都清楚地写在脸上。生怕我读不懂。
生怕我的归来会对萧月如造成不利。冷冽的神情彻底那段父慈子孝的温暖时光冰冻,封存。
「父亲,我来此是为了太子殿下一事,我知太子抱恙传闻不尽属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