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耳又带着些慵懒。我转身,不敢抬头。一双漂亮的锦靴停在我面前,上面还镶着宝石。
整个宣州城,只有许家有钱到在靴子上镶宝石。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,
“我的酒怎么还没上?”我怕被他识破,哆嗦着点点头。“抬起头来!”他道。完了!
要被发现了。我紧张地僵在原地不敢动,却感觉到他慢慢弯下了身子。
在他的脸快要凑上来之前,有人喊了他一声。我这才使唤动自己的腿飞速离开。
只听见身后传来对话。一人问:“哎,这身影好像有些眼熟。”许承安答:“看错了吧,
小厮也能让你想到相好的?哈哈哈。”而后又听见他嚷嚷道:“那春月姑娘是最东边那屋吧?
”5我依着刚才听到的一耳朵,顺利找到春月的房间。果然是东屋。门上贴着封条,
我悄悄推门而入。房间里空无一物,只剩一张空床和一个柜子。我正欲仔细查看,
就听见一阵脚步声。眼看着他们就要推门而入,我忙钻进了柜子里。从柜子的缝里,
我看见两个俏丽的姑娘走了进来。前头穿粉衣的姑娘将一块银牌丢在地上。手上作着揖,
嘴里还神神叨叨地:“春月姐,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现在牌子还你了,可别找我啊。
”她身后那个绿衣姑娘又嘀咕了两声。待她们离开后,我才敢从柜子里出来。
我捡起地上的银牌,上面赫然刻着个许字。看来春月的死和许家脱不了干系。
6我拿出家里最后的积蓄分成三份。一份藏在锅底,一份打点牢里。还有一份,
我托吴婶找了个人伢子,想办法将我卖到许府里。进了许府,我被分配在后院打杂。
这里的仆人全都有腰牌。按等级分别是银牌,铜牌,铁牌,木牌。我自然是最低等的木牌,
只有许府主人跟前的贴身仆人才有银牌。所以我只要找到那块银牌的主人就能知道真相。
在我来到许府的第七天,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。那日,我刚扫完院子里的落花,
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趴在墙根。他身形颀长,背影高大。瞧他穿得虽也是家丁的衣服,
但料子明显比我的好很多。而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