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梢的意识渐渐清醒。摸着肚子上的绷带,他依旧不忘调戏我:「我的宝贝未婚妻,
还是不舍得我死啊。」我没好气地抬起手想锤他,却是没下的去手。「我要是不会处理枪伤,
你就死了。」路梢:「没事,我的死是注定的,或早或晚,或为国为家,为你也不错。」
听着这话,本就有些酸涩的眼睛,再也忍不住落泪。我攥紧他的手,
喉咙干涩地质问他:「你更早之前见过我,对吗?」路梢笑了。按理说,
即便我是路家的未婚妻,十年没见,路家这么多地下党员,他们会警惕万分,
会想尽办法查清我的底细。可是路家人待我很好,路梢还为我挡了枪。
结合路家灭门那天路母说过的话,我能确定,路梢不是未来我认识的那个路梢,
而我在更早之前就认识路家人了。下火车时,有人来接我们。「我叫苏国安,你们好。」
看着眼前绑着两个麻花辫,和太爷爷一样大的小姑娘,我有一瞬恍惚。看见太奶了。
8安顿下来以后,路梢开始着手准备航校的考试。路梢:「航校的要求很高,可惜人才很少。
你会开飞机,不如和我一起去航校?」我:「我从未和你说过这事。」
路梢:「你要是能和我一起去航校,我考虑考虑告诉你你之前问我的问题,
路家确实早就知道你来自未来。」我:「威胁我?那你别想了,我不会去的,
我这辈子最恨被威胁。」路梢:「民族危亡之际,吾辈怎可袖手旁观?」
我:「……行了我去。」我不觉得以一己之力可以挽救水深火热的民国,
更没有带着未来知识,高高在上的心态。我就连看历史记录,
都不敢面对那彻骨的悲痛和屠杀。这个时代每一条死去的生命,都是铺着新中国道路的骨血。
可是,既然我来到这,不妨尽自己所能。路梢顺利地考上航校,我在航校寻了份差事,
做飞机维修工。为什么是维修工,路梢说我来自未来,若是成为正式的飞行员,
那一定会死在战场上,那便再也回不去了。面试的时候,我拿不出任何证件,
只说自己会开飞机,能维修,面试的官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