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常让江羡为我吟诗,可他却总以【圣人经文怎能用于人前取乐】为由,驳了我的请求。
见我失落,他还要阴阳怪气地补上一句:【这书念了,公主也听不懂。您从小锦衣玉食,
怎能体会寒门弟子所书的诗礼之情。】我不懂诗礼之情,久经沙场的楚黎便懂了?
楚黎还真懂。不仅懂,她还觉得与江羡相见恨晚,两人当场便结成了异性兄弟。没错,
就是兄弟。因为楚黎常年在边关打仗,她让江羡不要把她当成女人。从那以后,
楚黎常以兄弟之名约江羡骑马、蹴鞠、垂钓。楚黎总以【公主千金贵体,
不能体会山野之乐】为由约江羡独往,
而江羡也总以【君子之交】为借口去赴楚黎的兄弟之约。起初,我也以为是自己善妒,
才见不得江羡与别的女子谈笑风生。于是,我进宫找皇兄诉苦,
正赶上他当着皇嫂的面将蓄意勾引他的奉茶侍女打入辛者库。
皇兄宽慰我说:【男人其实什么都清楚,只是有人选择享受诱惑,有人选择拒绝罢了。
】闻言,我恍然大悟,原来江羡,属于前者。3.我让舜承去送和离书的第二日,
江羡又来了。他在公主府前大放厥词,侍卫碍于他新晋状元的身份不敢拳脚相向,
眼见围观百姓越来越多,舜承无奈,将人放了进来。【谢听晚,你还要闹多久?
】江羡将那誊抄过的和离书扔在我面前。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闹了?白纸黑字,
字字是你亲手所书,状元郎,你是哪个字不认识?】江羡盯着和离书上刺眼的六个大字,
喃喃笑道:【死生不复相见?阿晚,我怎会与你,死生不复相见?】闻言,
我神色淡淡:【因为楚黎啊,因为她,状元郎可是恨极了我。】那年,楚黎被人暗算受伤,
江羡将人接到公主府,请来十数名太医前来医治。我得知消息赶到时,
江羡已经将人抱去了我的婚床上。臣子上主子的婚床,本就是大不敬。何况,这人还是楚黎。
我冷着脸让人把楚黎挪去偏房诊治,却不知牵动了江羡的哪根神经,他用力推了我一把,
亲手杀死了还未来得及告知他存在的孩...